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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文獻工作如何為編修地方志服務
當前編修新地方志的高潮，把公共圖書館的地方文獻工作推向一個更為重要的地位。馬克思說過：“研究必須搜集豐富的材料，分析種種材料的發展形態，并探究這種形態的內部關系，不先完成這項工作，則對于現實的運動必不能有適當的敘述。”（《資本論》第一卷第二版跋）地方志是一個地區全部歷史和概況的科學總結，在編寫過程中，必須參考大批的地方文獻資料，而這些資料，光靠編輯單位臨時去搜集，其數量極其有限，絕大部分需要圖書館來供應，因此，圖書館的地方文獻資料，對于編好地方志起著重要作用。那么，圖書館的地方文獻工作，如何為編好地方志服務呢？現在僅就鄭州市圖書館的地方文獻工作，來談一下我的體會。
整個地方文獻工作，不外乎搜集、整理、利用這三個環節。所謂搜集，包括二個方面，一是采購訪求新的資料入藏，二是在已入藏的圖書中挑選地方文獻；所謂整理，包括設立地方文獻書庫和編制書目、索引等工作；所謂利用，包括設立地方文獻閱覽室，解答咨詢等工作。要把這三項工作做好，保證其質量，應當有個前提，這就是必須從熟悉地方文獻、研究地方文獻開始。
怎樣熟悉地方文獻和研究地方文獻呢？我認為最主要的有三點：一、要具體明確搜集范圍與重點；二、要熟悉資料源；三、要研究和鑒別資料的文獻價值。
第一、明確搜集范圍與重點。
這里所說的重點，含有二個內容，一是要根據圖書館的特點去搜集地方文獻，二是要熟悉地方歷史，根據本地歷史特點去搜集地方文獻。地方文獻包括的范圍極廣，諸家看法也不盡相同，杜定友先生認為地方文獻包括圖書、雜志、報紙、圖片、照片、影片、畫片、唱片、拓本、表格、傳單、票據、文告、手稿、印模、簿籍等，凡有關本地方的一切資料，均屬地方文獻，北大和武大編的目錄學講義中，又增加了碑志、檔案、譜牒三種，并明確指出：“凡關于本地區過去和現在的一切情況的記載，例如自然地理條件、經濟條件、社會政治、文化教育、語言文學、風土人情、名勝古跡等資料，特別是地方黨委和政府的指示、決議，當時當地的新生事物、市政建設和經濟發展的最新成就，均應收錄在地方文獻書目中。”由上可以看出，地方文獻包括的范圍是龐大而繁雜的，“凡關于本地區過去和現在的一切情況的記載”，均屬于地方文獻之列。作為一個公共圖書館的地方文獻資料室，當然不能把所有的東西包羅無遺，首先應當明確圖書館的特點，它與檔案館、博物館在收藏上應有明確的分工，因此我們在搜集和訪求地方文獻資料時，必須以圖書報刊為主去進行搜集。至于熟悉地方歷史，不僅只是要求我們熟悉本地方的一般歷史沿革，以及歷史上發生過的大事，而且還要求我們熟悉哪些歷史資料是已經經過系統整理，并有專著存世的；哪些歷史資料未經過整理，散見于書刊報紙中的；哪些歷史資料存在較多，哪些歷史資料比較缺乏，甚至“文獻無征”的，我們都要心中有數。對于那些歷史上缺乏系統記述的事件，或者歷史情況不清的薄弱環節，這方面的資料，就應當成為我們注意搜集的重點。以鄭州市為例，鄭州市是一個具有光榮革命傳統的城市，她不僅是震驚中外的“二七大罷工”的發源地，而且早在1918年毛澤東同志便在鄭州郊區作過農村調查，黨的領導人王若飛、李立三等人，都在鄭州進行過革命活動；第一次國內革命時期，鄭州郊區建立的農民協會，是我國北方最早建立的農民協會之一；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八路軍，在鄭州郊區和滎陽縣設立過抗日民主政權，這些都是應當寫入地方志的重要革命史實。同時鄭州又是一個重要的經濟城市，自清末修筑京漢、汴洛兩鐵路以來，交通的發達，帶來了商業的繁榮，現代工業也開始萌芽，使鄭州迅速發展成為一個在我國近代政治、經濟和軍事上，都占有重要地位的中型城市，從鄭州解放前的發展歷史來說，這段時間是一個極為重要的階段，但這一段時間的歷史資料，又不同于解放后那樣有齊全完備的報刊、檔案資料可查，由于軍閥的混戰，日寇的侵略，國民黨的破壞等諸多原因，使鄭州地區的檔案資料蕩然無存，這就給編修地方志上造成了很大困難。這次修地方志，本著詳今略古的精神，重點編寫從1840年鴉片戰爭到1980年這一百多年的地方歷史概況，而這一百多年來，記述鄭州情況的僅有關于“二七大罷工”方面的幾本專著。其他情況都沒有經過系統整理。那么，從各種圖書報刊中去搜集零碎的材料，集腋成裘，使從1840年到1948年鄭州解放這段時間的歷史概況，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輪廓，便成為我們搜集地方文獻資料的重點。熟悉地方歷史，又深知本地近代都有哪些重要史實，發生過哪些大事，便能成竹在胸，有目的地去搜尋，才能取得較好的效果。
第二、要熟悉資料源。
地方文獻既有專著，又有散見于各種圖書報刊中的零星資料。而各種圖書報刊浩如煙海，汗牛充棟，如果我們不熟悉圖書報刊情況，無目標地去大海撈針，必然進度緩慢，掛一漏萬。所以我們必須熟悉資料源，摒棄那些與本地無關的書報，向可能存在有關本地情況的書刊中去尋求，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那么我們應當熟悉哪些圖書報刊情況呢？可分三種類型來說：
1.要熟悉本地區的地方志。地方志歷來被認為是地方文獻中最重要的典籍，清代方志學家章學誠說過：“方志乃一方全史”，它是一部全面反映地方歷史概況的百科全書，是蘊藏著形形色色地方文獻資料的寶庫，所以我們要熟悉地方文獻，必須從熟悉地方志入手。首先要了解該地區歷史上共編過多少地方志，及其各自的特色，從而使我們能對本地區的歷史獲得一個較系統的概念，同時還要研究這些地方志、其中哪些資料比較有實用價值，又有哪些重要史實在地方志中失載。這些地方志中失載的重要資料，我們應當特別注意加以搜集，以彌補地方志的不足。如鄭州地方志，最后一次是民國五年時修的《鄭縣志》，不僅對民國五年以后鄭州的政治、軍事、經濟等情況沒有記載，而且對清末民初的一些重要情況，也有記述過于簡略，甚至完全失載的，如鄭州黃河大橋的興建，郵電事業的出現與發展，現代學堂的設立，《鄭州日報》的出刊情況，《鄭縣志》中記載均嫌不足，所以，反映這些情況的地方文獻資料，都在我們注意搜集之列。
熟悉、研究地方志，還不僅只限于當地的志書，對于本地區上一級行政單位的志書，如府志和省志，以及與本地接壤的鄰縣縣志和事涉它省、府、州、縣志者，也應當有所涉獵，以便互相參證，獲得更多地方史料的情況。
2．要熟悉古今圖書。古今圖書雖多，但不是每一種都有地方文獻價值，只要我們熟悉本地歷史概況，對哪些圖書中可能存在有本地的歷史資料，便可有個粗略的估計。具有地方文獻價值的圖書，主要的有四個類型：（一）歷史、地理書籍，以及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雜記、雜說、雜考、筆記之類。這些著作，按其體例不能算地方志，但屬于地方文獻中的重要典籍，如《洛陽伽藍記》、《東京夢華錄》、《說嵩》等，都是地方文獻。（二）專題著述。或記人物或記事件，或記金石，盡管其非專述本地情況，但其中包含有本地區情況在內的，則應視之為地方文獻加以搜集，如《水經注》、《中州金石記》、《中州金石目》等，雖為全國或全省的專題著述，但其中都有關于鄭州地區情況的記載，故應作地方文獻資料制卡存目。（三）本地人或曾在本地活動過的人物的著述，如日記、回憶錄、書信、手稿等，也有散見的地方資料，應注意搜集。如鄭州市圖書館所藏的《亞醒草廬日記》稿本，作者在民國時曾任隴海鐵路局車務處長、代理局長，對當時鄭州情況和鐵路上的情況，均有一些第一手記載。（四）各種工具本。如年鑒、手冊、大事記、旅行指南及書目索引等，雖大多屬于全國性質，也多列舉有地方概況，其價值不可忽視。
3.要熟悉報紙、刊物的情況。地方性報刊是重要的地方文獻，所以我們對本地區歷史上曾出版過哪些報紙、雜志，應加以調查研究，并注意搜集。全國、全省性的報刊，對本地情況亦兼有報導，只要我們熟悉本地區的歷史大事，按其發生年月從中搜尋，也可獲得一些極有價值的資料。
第三，要研究和鑒別資料的文獻價值。
我們從圖書報刊中搜集到地方文獻資料，并編出目錄索引供讀者使用，并不等于大功告成，還必須對這些資料進行研究鑒別。這項工作從動手搜集資料時即應注意，隨時加以分析研究，將那些實用價值不大的材料摒棄出去，去蕪存精，以保證目錄索引的質量。同時對于資料中有訛誤部分，注意研究考證，方不致于以訛傳訛去貽害讀者，尤其是為編修地方志提供的資料，就更要求嚴格準確了。比如一些舊方志中，往往希圖攀附名人為鄉里增光，而將一些非本地人載入志書而造成混亂。如唐代的韓愈，我省的南陽、盂縣、修武三個縣志中均為之列傳，象這樣問題，已有專家作過認真考證，我們應當熟悉這些資料，以便正確地向修志人員介紹；歷史上輕視科技人物，又是舊方志中一大缺陷，如宋朝的建筑家李誡，著有《營造法式》這樣不朽的名著，其傳記明確指出其為鄭州管城人，但歷史上的幾種《鄭州志》卻沒有給他立傳，解放后出版了幾種科技人物小傳，均未加詳細考證，沿襲了解放初期一本書中的錯誤說法，一直把他說成新鄭人，經查《新鄭縣志》，沒有絲毫線索。相反，《鄭州志》中倒為李誡的父親李南公（禮部尚書）立了傳記，且宋朝的管城也并非新鄭。因此李誡當為鄭州人無疑。我們應當向修志人員介紹，編入新志，以補舊志的疏漏。又如《新縣志》中把唐代詩人羅鄴的詩誤為羅隱所作；鄭州賈魯河的歷史淵源，編寫也有訛誤；《河南通志》中滎陽鄭絪任唐朝宰相的時間也記載錯了，諸如此類的問題，我們在搜集地方文獻時，必須同時進行認真的研究鑒別，才能提高服務質量。而在解放前國民黨的報紙上，造謠不實之處則更多，我們就更要慎重地對待，對地方歷史和文獻資料了解得愈透徹，工作效率也愈高，其取得的效果也愈佳，開展地方文獻工作也就愈能得心應手，取得扎扎實實的成效。 以上談了作好地方文獻工作應具備的先決條件，下邊談談具體開展搜集、整理和利用問題的一些體會和設想。
一、關于搜集。
1．必須抓緊時機積極收購和訪求地方文獻，古舊圖書資料是地方文獻中的一項重要內容，它不同于當代出版物，時間愈久，存量愈少，特別是經過十年內亂，大量公私藏書受到破壞，目前各地古舊書店，已經普遍出現貨源緊張，而編修地方志熱潮興起之后，各地成立修志機構，紛紛出動采購資料，更造成了地方文獻資料的匱乏，如不抓緊時機，以后再搜求起來，更為困難了。地方文獻的搜集，是地區公共圖書館藏書建設中的百年大計，但從目前情況來看，大部分中小型圖書館在地方文獻的收藏上，不同程度存在著薄弱現象，因此希望能引起各級領導的重視，舍得花上一些血本，努力購進一些資料，其帶來的長遠利益，確是難以估計的。
2．要注意加強復制和翻印工作。正由于地方文獻資料的缺乏，使復制和翻印工作躍到了空前重要的地位，較小城市的圖書館藏書極為有限，很多地方文獻資料必須依賴較大的圖書館，如河南省圖書館，收藏有不少省內舊報刊，其地方史料價值很大，但是多為單份，為了保存好這些孤本，又不便任人隨意翻閱，因此，如何充分利用這些資料，是個頗值得認真研究的問題，如能考慮出妥善辦法，加以有計劃地復制或影印出版，對于省內各圖書館地方文獻的收藏，將是個有力的支援。
二、關于整理。
1．應編制完善的館藏地方文獻書目索引，并長期堅持下去，不斷補充新的內容。由于地方文獻具有地方史料的特性，所以其目錄索引便不同于一般推薦書目那樣有鮮明的時間性，而是年代愈久，資料查找愈困難，其實用價值也愈大。如果長期堅持下去,不斷補充新內容。那么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能發展成為一套極有值價的歷史工具書，同時還可成為一部重要的學術著作，《漢書藝文志》、《隋書經籍志》便是歷史的證明。要把地方文獻書目編得完善，首先注意收錄務求詳盡，對于地方性強的一些圖書報刊，要逐期查閱，詳盡編制索引卡片，偶有遺漏，就可能造成資料不全，影響索引的質量；其次要堅持不斷充實新的內容，使之日臻豐富完美；第三著錄要力求清晰，對于書名或資料篇名不能充分反映其所包含的內容者，可適當作簡單提要；一文涉及二個以上主題者，可制互見卡，以充分發揮其資料作用。
2．編制一個科學實用的分類表，是整理地方文獻，編制地方文獻書目索引中不可缺少的一項重要工作。由于地方文獻首先是概括于地方這個專題之下，同時因地而異又具有各自不同的特殊性，故不宜采用一般圖書情報的分類表，必須根據地方特點自行擬定。目前國內流行的地方文獻分類方法，多系參考一種通行的圖書分類表，對類目作適當調整、增刪而成。北京大學和武漢大學合編的《目錄學概論》中提到目前國內各館編制的地方文獻書目，就其編排方法來說，大體有兩種：“一種是編制專供處理地方文獻用的專門類表，類表中將全省文獻與各縣、市文獻區別開來，分為總志與分志。總志下分地方志、文化、自然地理、人文地理、政治、經濟、實業、社會、文藝與歷史；分志下分專區，專區下分縣市。另一種是針對不同的地方文獻書目內文獻的內容，分別自擬主題或類目，編排文獻。地方文獻書目與地方文獻索引的主題或類目，往往因收錄文獻的差別而有所不同。例如《甘肅地方文獻書目》分綜合、自然科學、應用科學、社會科學、歷史、地理、文學藝術、圖錄七大類；而《甘肅地方文獻索引》則分歷史、地理、社會、政治、經濟、自然地理、地質礦產、文化教育五大類。”這里提到的兩種編排方法，不管是那一種，自擬一個專門的分類表，是不可避免的。那么，我們如何根據各館所處地區不同的特點，擬定一個比較科學實用的地方文獻分類表呢？我粗淺體會是需要具備以下幾點：
A、首先要考慮整個分類表必須具有完整的科學體系。地方文獻包含很多學科的內容，因此它的分類表必須由許多不同科學概念組成，具有一定的科學規律，但它又不同于一般科學分類或圖書分類，而又具有其地方文獻的特殊規律。所以我們在編制地方文獻的分類表時，既要考慮其一般的科學規律，又要考慮其地方文獻的特殊規律，兩者的結合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科學體系，也就是說它既要符合科學又要符合地方文獻的邏輯性，如果破壞這種邏輯性，便建立不起完整的科學體系。例如在一般圖書分類表中，綜述各學科的著述作為綜合性圖書，列于分類表之末，而在地方文獻中，綜述地方各方面概況的著述，又必須列于整個分類體系之前，而敘述地方疆域、山川、城鎮、鄉里等內容的“地理”類，又應列于各分論之首，這些均是地方文獻的特殊邏輯性，對于政治、經濟、文化、教育諸類，則又應按照一般科學的邏輯性進行編排分類。兩者的合理結合，方能構成一個完整的地方文獻分類的科學體系。
B、要注意類目的針對性。地方文獻書目和索引，既然是要為編修地方志服務，就應當參照當地地方志的篇目去擬定分類表，對口服務，這不僅便于編修志書的同志“按圖索驥”去查找自己需要的資料，同時由于地方志是反映一個地區全面情況的百科全書，其擬目對于我們搜集地方文獻資料時，也有啟發和指引作用。比如我們在整理資料時，一般思想傾注于歷史、地理、政治、經濟和文化教育等學科，看到一本動物學的書刊，就往往會產生一種與地方文獻無關的印象而忽略過去。但我們如果針對地方志的篇目去考慮分類表的類目，情況就會有所不同，例如新修的《河南省志》的擬目中就列有《動物志》這個專志，這樣啟發我們注意動物學的書刊，很容易便會發現有關南陽黃牛的研究文章，南陽黃牛是我國著名的耕牛品種，研究其歷史和特性的專著，即具有地方文獻價值，應當收入地方文獻書目索引。
C、要注意地方特色。各地的地方文獻分類，不可能是千篇一律的。地區的特殊性，決定了地方文獻類目的不同，必須具有其地方特色。如現在各地修志都列有大事記這個專志，但以鄭州市來說，“二七大罷工”是中國近代史上的一件大事，資料數量也有不少，就應在歷史大事記專類中設立“二七大罷工”的子目；又如禹縣的鈞瓷，歷史悠久，馳名中外，是《禹縣志》中不可缺少的一個專題，這樣我們在編制該縣地方文獻分類表時，就應在《工業志》下設立“陶瓷”這個科目，以搜集古今對鈞瓷的論述。
D、要根據館藏情況，或繁或簡，制定切合實際便于使用的分類表。在省級以上圖書館里藏書較多，地方文獻分類表不妨比較詳細一些，地、市以下，特別是縣級圖書館，藏書有限，文獻資料相對的貧乏，其地方文獻分類表，便不宜擬得太細，如有些資料豐富的，可分設工業、農業、商業等大類，資料少的可合并為經濟志一個大類，在舊中國經濟很為落后，工商業間的界限往往不夠分明，又可考慮只設立一個工商類，而不強加劃分。總之要根據地方和館藏資料的實際情況，靈活伸縮地擬定分類表。
E、根據資料的載體不同，適當設立一些特殊的類目。前邊談到圖書館搜集地方文獻的范圍，要以圖書報刊為重點，但這并不是說要排斥其他一切文獻資料，如有的圖書館歷史悠久，已藏有不少非圖書報刊的歷史文物資料，或讀者捐贈的非書刊資料，其具有地方文獻價值的，則不應舍棄。如這方面入藏的較多，則應考慮在分類表中給以專類。再如為了配合修志，采購外地的膠卷本地方文獻資料等，都可設立專類容納之。
3、爭取編制聯合目錄。一個地區圖書館的藏書有限，特別是解放前的舊書刊，各館收藏也不盡相同，而且各館在編制地方文獻目錄時，又局限在本地區，這樣使入藏的外地地方文獻資料不能充分發揮其作用。因此，一些較臨近的中小型城市公共圖書館，必要時應當協作編制地方文獻聯合目錄，互相彌補不足，使死資料復活，也是件極有意義的事。
三、關于利用。
首先，要注意主動與編修地方志的人員掛鉤，隨時了解他們的需要。只是開辟閱覽室，坐等讀者上門，固然也可為修志服務，但更積極的辦法是要主動和修志人員掛鉤。除了印發書目索引推薦資料外，還應主動了解他們修志的進展情況，以及他們在編寫中缺少什么資料，便于我們積極找尋，充實地方文獻的內容。現在各地修志工作，吸收了不少老先生們參加，他們熟知地方掌故，是活的口碑，我們多向他們請教，不僅便于我們檢查已收地方文獻資料的不足之處，還可從他們口中發現一些搜集地方文獻的新線索，以便有目的地去補充，使館藏資料更為完善齊全，同時在向他們了解情況之中，又豐富了我們的地方歷史知識，對提高服務質量也有很大好處，其次，要注意利用報刊宣傳、介紹地方文獻資料。我們在整理地方文獻中，發現一些有價值的資料，特別是有關某一事件的始末，零碎散見于各種書刊，缺乏系統記述的，我們不妨整理或編寫成文，投諸報刊發表，既可增加群眾的鄉土知識，亦可為修志人員提供一定的方便。
最后，我們希望能夠注意培養一些專門人才，這也是一個直接關系地方文獻工作質量的問題，如果缺少熟悉本地情況的人才，這個工作便難于達到較好的效果。外國人對中國的研究十分重視，因而產生一種專門學問——中國學，他們在中國地方史志的研究上，不是各取所愛，而是有計劃地分工研究，每個人只研究一個地區，甚至專門去研究我們一個縣的歷史概況。外國人尚如此，何況我們自己？因此我覺得我們要振興中華，高度發展我們的科學文化，就圖書館來說，每個公共圖書館都要注意培養幾個熟知本地情況，精通本地地方文獻的人才，而在為編修地方志服務的工作實踐中，正是培養這種人才的最好場所。
以上幾點是我對運用地方文獻為修志服務的一些體會和設想。編修新地方志，對于建設社會主義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是件極有意義的事，而開展地方文獻工作為修地方志服務，是公共圖書館的一項重要任務，我希望能引起領導和有關部門的重視，把這項工作擺在應有的地位，做出一個較長遠的規劃，切切實實進行下去，這將是我們圖書館工作者在全面開創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局面中的一項重要貢獻。
〔出處〕 河南圖書館季刊 19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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